【ひこつよ?www】咲き乱れ幻(FIN)

CP名是我亂取的ww

翼彥一×草彅剛(對你沒看錯

去年的舊文重提,混個更新。芭蕾paro寫不下去啦!我要去趟練功房!




咲き乱れ幻

 

 

草彅做了一個夢。

帶着探究意味的鏡頭與殺意的刀刃交織成爲的夢境中,他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長路上全力奔跑。晃動的視野裏閃動着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路面緊接着地平線之處忽然跳出一輪新月,某個人影像是嵌入蒼白月亮般、鮮明地以純黑色彰示他的所在。

他來到那人影跟前,就着黯淡的月光凝視對方的臉龐。

與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正玩味地同樣凝視他,以指尖彈開了打火機的蓋子,發出沉默夢境中唯一的響聲。

 

草彅睜開眼睛,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就在沙發上睡着了,剛送來的電視劇臺本被他自己掃到地下。他伸長手、費力地撿起臺本,看着臺本中屬於自己的那角色的名字,深深地嘆了口氣。

“幹嘛。”

他猛地坐起身,驚恐地瞪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如同直接從夢境現身似的,對方以指尖彈開打火機的蓋子——像是爲了提醒草彅自己確實存在,又反覆了這個動作幾次、才終於點燃一直叼在嘴裏的香菸。慢慢吸進、緩緩吐出,煙霧在寂靜的室內優柔地旋轉上升,將那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模糊了僅僅一瞬。

認爲草彅驚呆了的表情非常好笑,翼彥一稍微翹起嘴角,把煙盒丟在他們之間的桌子上,前傾着將煙霧吹向草彅的臉。

“……喂!”香菸的味道不算難聞,但草彅還是用力揮了揮手把煙霧打散。他再一次仔細端詳,——其實不用那麼仔細、也能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只是睡眠過後頭腦昏沉的幻覺,怎麼可能連香菸都和拍攝現場所使用的有着一模一樣的味道呢。草彅伸出手,慢慢握住那個煙盒,厚紙的觸感和上面殘留的體溫迅速傳達向手心。

“還有酒嗎?”

“現在已經沒有了。”草彅縮回手。

翼彥一挑了挑眉,咕噥了一句“是嗎”就沒有說話。他向後靠在沙發上,領口裏露出的櫻吹雪刺痛了草彅的眼睛。

 

電視劇拍攝進入後期,草彅對翼彥一產生的某種懷疑情緒愈演愈烈。

雖說本來就不是真實存在的人類,但傳達出來的個性對草彅而言也太過浪漫了一些。

被周圍人尊敬着、保護着,關鍵時刻擔當起領導的任務,到了後來對一開始十分看重的幹部位置也毫不在乎,……不如說除了自己重視的東西,什麼都不在乎了。

爲什麼?

因爲性格?過往經歷?還是地位?或是本就被設定成如此的角色?

只專注於自己喜歡的事物,因爲自身強大和周圍夥伴的存在而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或懲罰毫無畏懼——沒有被提上表面來訴說的自由感,在臺本的字裏行間滿得快要溢出來。感受到這一點的草彅,自然在每一次的工作中都會將其隱祕地演繹,無論是否被其他人所感知,他自己認爲這是再好不過的方式。

但隨着劇情的推進,那種“不在乎”的、“無懼”的感情愈加強烈,同時草彅對翼彥一的“懷疑”也水漲船高——他不相信,不相信臺本裏描述的那個人,不相信自己演繹出的形象,即使內心深處知道那就是臺本所要求的真實;處在必須要承認翼彥一的立場,又難以抑制自己對他的疑惑,費了力氣構築起來的角色印象搖搖欲墜。

他自身非常明白——這一切動搖都是因爲嫉妒。

因爲嫉妒那份強大,所以不想相信。

 

僅僅只是看着草彅無意識折動臺本紙頁的動作,就彷彿看透了他未說出口的全部思考,翼彥一冷笑了一聲,在許久沒被使用過的玻璃菸灰缸中摁熄香菸,從桌子上抄過那隻煙盒。他站起身,走到草彅旁邊,還未等草彅有任何反應,就精準地捏住了草彅的臉頰。

就如同草彅在片場對清史郎做的那樣。

被當作小孩子了——這個想法讓草彅反抗了一下,但也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抱怨。翼彥一單手捏住煙盒,叼住一根香菸,以半是輕蔑半是開解的複雜語氣說道:

“正是現在影響你的東西構成了你,”他停頓一下,聲音忽然變得溫柔,“別想太多。”

手指滑下臉頰的瞬間,翼彥一就像從未存在過般消失無蹤。

時空彷彿只爲他出現一道波痕,容許他短暫地存在於草彅的世界,然後又回到某個未知的空間。草彅怔怔看着面前的虛空,無意識地尋找對方曾停留過的痕跡,回答他的僅有那本被隨意攤開的臺本而已。

 

“Cut——!”

草彅鬆了一口氣,在原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肩,才向用於確認畫面的攝影機走去。

導演給他讓開一個角度,副導演從頭開始播放剛才錄下的片段。

畫面開始。翼彥一站在那裏,反覆彈開打火機的蓋子;那聲音雖然被周圍的雜音淹沒,但草彅還是能夠想象出金屬跳躍的清冽聲響。鏡頭慢慢向前推出特寫,像是注意到屬於鏡頭的目光,翼彥一擡起眼,皺着眉、緊繃着嘴角,毫無感情地凝視着鏡頭外的所有人。

但那雙漆黑眼睛裏,隱祕地跳動着一抹火焰。

在不由自主地對他伸出手之前,草彅就低下了頭。在聽到導演“OK”的命令之後,他再一次走向燈光與收音包圍的攝影場地。

“好——從第5幕開始——各單位準備——”

 

隨着響亮的開拍聲,普通的夜晚街道被演員們的能力賦予一見即明的魔法。角色在那方狹窄的時空內成爲真實存在的生命,被構造出的無形精神佔據有形的肉體。

翼彥一從暫時的停滯中擡起頭,恍若剛剛甦醒似的、凝視着正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

一直以來內心存在着的不安定感忽然消失了;這讓他感到一絲欣喜。

他向前踏出一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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